大师远去,“后偶像时代”谁值得被崇拜
徐云方

  9月9日,87岁的儒学大家汤一介逝世,“一介书生”以人格魅力和等身著作获得各方尊重,官方称其为大师,坊间流行叫偶像,两种不同的称呼都为同一种情绪所左右——崇拜。大师百年一个,偶像也不好当,特别是全民偶像,要有极高的成就和道德,没有厚重的积淀,难成大器。不过时代变了,我们处在一个“偶像”丛生的年代,也处在一个误解大师的时代。十年,差不多是一个青年的跨度,看社会所崇拜对象的变迁,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社会价值营养流失的痛楚,尤其是在“后偶像时代”:偶像越来越“扁平化”,大师日渐凋零。高山仰止只是梦境。

   年代秀里,偶像沉浮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精神寄托。五十年代,新中国初创,局部战火还未消散,硝烟味道浓重,家国情怀浓厚,那时候全中国的空气里透着一种气氛——爱国。那时,人们记住了邱少云和黄继光,志愿军的典范。出国在外,没丢国人的脸,是一个雄辈出的年代,以国为家。六十年代,国家大建设,这属于偶像的黄金时代,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一种符号,雷锋、王进喜、焦裕禄……这些人的影响力已经跨越了时代的藩篱,烙印在国人的心里。五六十年代,人们对于偶像的感念大抵如此吧,传统而经典。

  七十年代后,偶像开始进入多元化时代,人们的思想观念开始变得不拘一格,“楷模”变得模糊,舞台明星取代了那些记忆中的老照片。七十年代,我们一般不会把陈景润和邓丽君放在一起说事儿,但在偶像变迁的接力赛里,他们承前启后,陈景润把经典偶像演绎到了极致,邓丽君开启了另一个偶像膜拜的时代——多元。八十年代,张海迪、金庸、琼瑶……

  九十年代,周星驰、比尔盖茨……这些年代分界并不明显,毕竟精神世界的内容更替不会如年轮一样整齐划一。偶像大众化是精神世界丰富和价值观念多元的表现,不过现代人的偶像观令人担忧。

  进入二十世纪,是疯狂的偶像时代,也是“粉丝”暴走的时代。我们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“粉丝”,为自己的偶像可以天涯海角追随,也能茶不思饭不香,更有为偶像“奉献”出生命的。这种偶像与传统的概念相去甚远,我们可以称他们“明星”,在笔者的眼中,偶像是充满敬意的,而对于明星,除了不成熟的痴迷,当真不存在更多的意义。尤其是当下,明星们的素质参差不齐,自理能力都很欠缺的他们,怎么担当得起偶像的称谓。

  全民明星时代,我们的精神该寄托到哪里?

      社会多元,自然有纷争,那所谓的意见领袖和道德观察家,要么偏执,要么中庸,撑不起中国偶像的脊梁。更不要提那些靠桃色和花边搏出位的明星们,笔者并无意一棒子打死,但却非常的担忧,毕竟娱乐圈生态实在乱象丛生,谁也不敢说那些俊男靓女们能够表里如一,这与修养有关,无需过多的苛责。“艳照门”、“诈捐门、”“吸毒门”……闪亮光鲜的外衣下,多少龌龊事,或者那些没有被发现的有碍公序良俗的败德行为有多少,我们不得而知,但肯定会有。

  偶像没那么好当,在后偶像时代,谁能担此重任?

       就如《三国演义》中,诸葛亮是个转折点,五丈原后再无三国争雄,后三国时代,小人物从幕后走到台前,充当了英雄,都想扬名立万,却被后人记起的并不多。当下社会,人生价值观、社会观、审美观都发生了急剧的变化,对于偶像的理解停留在粗浅层面,对于“偶像”的喜欢露骨疯狂,只要你长得帅,不管你做什么,我们都支持,当真是不可理喻。而偶像却也没有那么好当,明星不是偶像,除非你德艺双馨,不然只不过是比别人收到些关注而已,切莫当真那些疯狂的假象。更何况,对于自重自爱的理解都不透彻,即便是偶尔的放松会破坏掉辛苦打造的形象,如果你不能坚持,那就不配做明星,更不要提做偶像。

    “我爱你,但是和你无关”这是正确的追星观;“我们两不相欠,各自精彩”平凡人不必妄自菲薄。那些看似高不可攀的明星们,需要时间来考证是否靠得住。有人才华横溢,却是道德的叛徒,遑论全民偶像。偶像是一种信仰,你把自己交给他是安全的,至少不用经受颠沛流离的恶语相向。

   十年一个时代,偶像不断翻新,开放包容的社会,可以容许人们有不同的偶像。不过在确定你的“偶像”,追随你的大师时,多些人格和道德的考量,少些固执,多些理性,毕竟爱了恨了的情绪都会降低你的智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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