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楠楠
“90后”女孩10年悉心照顾“渐冻人”妈妈
  孝老爱亲
  新疆
  2014年10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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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故事:

  陈楠楠,新疆伊犁新源县人,十年来,她不离不弃、无微不至地照顾着“渐冻人”母亲,用心用情践行着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——大孝至亲!

  从15岁到25岁,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正是人生中的花样年华,而对陈楠楠来说却是她成长中最痛苦的经历。母亲不幸患上“渐冻人”症,父亲在承受不起家庭的重压后离开了她们。为了延续母亲的生命,陈楠楠挑起了照顾母亲和家的重担。

  今年48岁的郭庆梅是陈楠楠的母亲,她患上“渐冻人”症已有10年了。“渐冻人”症在医学上又称肌萎缩侧索硬化症或重症肌无力,是运动神经元病的一种,因为患者大脑、脑干和脊髓中运动神经细胞受到侵袭,患者肌肉逐渐萎缩且无力,以至瘫痪,身体如同被逐渐冻住一样,故俗称“渐冻人”。

  那时陈楠楠才上初二,妈妈的腿脚变得不灵活,走路老是磕磕绊绊,后来,严重得连门槛都迈不过去。在外打工的爸爸只好回来,一边在家务农,一边照顾妈妈。家里有姐妹4个,陈楠楠是老二,大姐在北京打工,两个妹妹还小。为维持生计,爸爸继续外出打工,为了照顾重病的母亲,陈楠楠辍学在家照顾母亲。陈楠楠的妈妈现在还有思想意识,但没有活动能力,用陈楠楠的话说,妈妈除了眼珠子能动,哪儿都不能动,发声全靠磨牙。

  陈楠楠的妈妈爱干净,不愿在屋里大小便,她就每天将妈妈连拖带拉地抱起来,斜扛在肩膀上,到院子的厕所后才放下来帮助妈妈方便。

  从2005年起,陈楠楠的妈妈就彻底不会说话了。从那时起,陈楠楠就凭妈妈咬牙的频率、眼神和脸上的表情,猜测她要表达的意思。刚开始老是猜错,每次看到妈妈着急的样子,她也急得不行。起初有她的爸爸照顾妈妈,可为了能多挣点钱贴补家用,她爸爸后来去了乌苏打工,姐姐有时也寄点钱回来,陈楠楠在家再养些鸡鸭。但是七八年后,爸爸基本就不给家寄钱了。陈楠楠的爸爸告诉她说,他在乌苏那边“有家”了,让她们不要记恨他。陈楠楠知道这件事后,心里恨爸爸,可她又可怜爸爸,因为爸爸在乌苏打工时右小臂被卷进了机器,在医院住了半年,失去了劳动能力。

  从那以后,给妈妈擦洗、喂饭、翻身、清理口水……陈楠楠白天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忙活。重症肌无力已经让母亲丧失了吞咽能力,只能吃软而碎的食物,陈楠楠每天早晨7点起床开始煮稀饭,然后帮妈妈起床,给妈妈洗脸、抠嘴里的痰液,然后给妈妈刷牙、喂饭。帮妈妈收拾完毕,陈楠楠自己才开始洗漱,10年来天天如此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陈楠楠3600多个日日夜夜就是这样过来的。因为母亲的喉结处已经增生,每喂一口饭,都得将母亲的头扶起,把饭放入嘴里后再将妈妈的头耷拉下来,让她慢慢地吃。就这样,每次给妈妈喂饭最少一个小时,有时长达两个小时,只有在妈妈低头咀嚼的时候,陈楠楠赶紧往自己嘴里扒拉上几口饭。陈楠楠的妈妈吃饭不方便,所以慢得很,菜和肉只要切得碎一些,妈妈都能吃,就是别卡着,一卡着一顿饭要吃两三个小时、三四个小时。陈楠楠说:“想一想我们小时候,妈妈一定也是这样喂我们吃饭的。现在我像是妈妈,她像是孩子。”

  为了让妈妈接受更好的治疗,两年前陈楠楠把家从新源县吐尔根乡搬到了县城,这样不仅可以照顾母亲,还可以打工挣钱。一家人在新源镇劳动街社区租了一间房子,每月房租400元。陈楠楠的爸爸不给家里寄钱后,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,妈妈身边越来越离不开人,陈楠楠工作的范围也很有限。半年前,她找到一份每天给别人家做三顿饭的工作。她每天早晨6点起床,先帮妈妈洗漱,再做饭、喂饭,在家忙完再去雇主家做早饭。午饭、晚饭也是如此。陈楠楠每天在外面忙完,回到家看见妈妈,有时她心里很难受,便大哭一场,把心里的酸楚哭出来后,再接着干活。

 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妈妈,陈楠楠经常在妈妈睡熟以后出去干活,早上出去送报纸,晚上帮娱乐场所洗酒杯、洗果盘,经常回来已经凌晨三四点了。

  刚开始的时候陈楠楠一个人走夜路害怕,吓得她跑回家坐在床上哭。现在妈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陈楠楠就辞掉了晚上的工作,专心在家照顾妈妈。

  新源镇政府也曾想帮助陈楠楠一家解决廉租房,可因为不符合条件没有实现。上天似乎也不眷顾这个可怜的家庭,小妹妹2013年也生病了。为了减轻二姐陈楠楠的负担,小妹妹到北京投靠已经成家的大姐,并在北京一边打工挣钱,一边看病。

  陈楠楠看着妈妈坚定地说:“等过段时间,我再出去找工作,我相信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让妈妈的生活慢慢变好,不再让她一个人悄悄流眼泪,只要妈妈在,这个家就散不了,再苦再累我都不怕。”

  夏天天气好时,她用轮椅推妈妈到广场看热闹,每次都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,也有小孩喊:“快看,她咋长那个样子,像个怪物。”也有好心人会问妈妈得了什么病,需要什么帮助,陈楠楠知道妈妈好强,不愿让别人怜悯她,陈楠楠就推着妈妈往人少的地方走。

  “妈妈苦了一辈子,身体好的时候,有好吃的东西都留给了我们。现在我挣钱了,看到一些好吃的东西,我也会买些回来给妈妈吃。”陈楠楠说,现在在家里,她会多陪妈妈“聊天”。虽然妈妈不能说话,但是会用表情告诉她,妈妈想吃什么,她就把所有平时要吃的东西都说一遍,说对了,妈妈就眨下眼睛;说错了,妈妈就使劲咬两下牙,再摇一下头。

  从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,迅速地转化角色,成为妈妈可以依靠的港湾,陈楠楠付出的艰辛是常人很难想象的。这么多年来,陈楠楠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,没有像别的小姑娘那样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撒娇,现在的她只有坚强、坚强、再坚强,才能让妈妈有个依靠。

  10年来的3600多个日夜里,陈楠楠陪伴着妈妈,悉心照顾着妈妈,她用心、用情传承着中华民族的美德——大孝至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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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新疆文明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