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在这里拐了个弯
日期:2019-06-02
来源:工人日报

  生存还是毁灭?哈姆雷特之问是命运的终极选择。人生的每一次选择,都在决定我们的路径,我们的方向,我们的前程。稍一犹豫,历史就将重写。

  1935年红军走到了遵义,也走入了一个选择的十字路口:是继续王明“左”倾冒险主义“兵团战”,还是确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新的中央的“游击战”?这不仅仅是A与B、甲与乙的选择,更是生与死、成与败的选择,选择对了,便是山重水复,柳暗花明,选择错了,就有可能一条道走到黑,万劫不复。

  最终,遵义会议选择了后者。

  遵义会议,就是在剑拔弩张的搏弈中,在生死攸关的节点上,选对了“人”,选对了“方向”。

  褔楼拜说:“人的一生中,最光辉的一天并非是功成名就那天,而是从悲叹与绝望中坚定的选择,以勇敢迈向意志那天”。遵义会议的这一天,不就是这样的一天吗?

  选择无处不在,从小的来说,早餐吃什么,高考选啥校?从大的来说,是否出兵抗美援朝,是否把中心转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?一个人、一个政党、一个国家往前走,都是一场负重的突围,需要不停地在每一个岔路口做出选择。而每一个选择,都将通往另一条截然不同的命运之路。但选择必须在比较中产生,在思索中辨识。没有比较的选择,就有可能靠运气,就有可能凭概率,就有可能陷入盲目盲从而引发的灭顶之灾。

  兴亡谁人定,盛衰岂无凭,一页风云散,变幻了时空。

  2019年,红红的五月,站在遵义会址前,依稀感受到历史的天空闪烁着几颗星,人间自有一股英雄气。“西风烈,长空雁叫霜晨月。霜晨月,马蹄声碎,喇叭声咽。雄关漫道真如铁,而今迈步从头越。从头越,苍山如海,残阳如血”。诗人毛泽东在重返军事最高统帅岗位、指挥娄山关战役后写下了这首诗词。诗词上、下阙,从凌晨写到黄昏,乍一看跳跃起伏,时空错位,前后不太连贯,而且心绪也相差甚远,悲喜缺少过度。但我宁愿相信,这是毛泽东对遵义会议前后心情反差与反转的真实写照。红军经过一夜又一天的急行军早已过了险峻的关口,击败敌人,占领了娄山关,把过去无可奈何的种种困难与艰险都抛到了身后。一天激战,遍地硝烟,红军战士的鲜血染红了娄山关的崇山峻岭,红军的旗帜在夕阳下显得无限的悲壮。有起伏才有层次,有悲喜才有情怀。“长啸万里风,扫清胸中忧”,遵义的底色,成就了也赋予了诗人毛泽东的豪放之风与阳刚之美。这也许是遵义会议的意外收获吧。

  时过境迁,今天的遵义与其说是红色的原点,不如说是红军的乡愁,那场剑拨驽张的会议,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下,少了“从前苦”的悲愁,多了“从头越”的悲壮,四方来客则更多是在红色记忆温故中享受岁月静好的温馨,但无论四季如何更叠、时代如何变迁,我们不能忘记那一年那一幕:一支队伍踏着石板路穿城而过,来时军容不整、倦容满面,走时步伐坚毅、意气风发……(丁文清)

责任编辑:贺子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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